【仏英】当你老去
“不然你说怎么办？我呢，学习不好，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不够耐心，还老爱旷课，以后进了社会也会罢工。如果这次不放手一搏的话，搞不好一辈子碌碌无为。难道你要我在被孩子们抱着膝盖吵着要听故事的时候，告诉他们‘对不起孩子们，你爷爷我一辈子做过最大的事就是点烟的时候不小心把楼下的雨棚烧了个大窟窿’？”
“不必妄自菲薄，弗朗西斯，这不像是你会担忧的问题。”亚瑟翻了一篇书页，“你看，你的确长了张好看的脸。所以，至少你能去当个受富婆欢迎的牛郎，不是吗？”
“……“
“——好了好了，小家伙们，就是这样，你们外婆当年就是这样回答我的，赶快散了吧。”
弗朗西斯窝在藤椅中，妄图将伏在自己膝头上的小孩子撵跑。
“哦不……亲爱的，再多一点好吗？”栗金色头发扎两个辫子的小女孩抱住他扶住额头的手臂，哀求地问。
“别这样小气！弗朗西斯，再多讲一些你们的事！”个子较高的男孩说。
“抱歉，孩子们，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最多的故事了。”弗朗西斯说，“还有，卡尔文，你得叫我爷爷。”
“好的，弗朗西斯。”卡尔文说，“无论如何，再说一些吧，弟弟妹妹也想听，对吧？”
比他年幼的两个小孩连忙顺着他的话小鸡啄米般点头。
卡尔文把手一摊：“你看，我说的准没错。”
“就算这样也没办法，这些已经是一个老头子能回忆到的极限了。我说，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亚瑟呢？”
“老亚瑟讲故事太乏味了！”
“是的！一点都不如你讲的有趣。”
“而且，是亚瑟让我们多陪陪你。”
“没错，他说如果我们不陪你说话的话，你就会得老年……老年什么症来着！”
小家伙们七嘴八舌，弗朗西斯听得啼笑皆非。
“难道，没有日记什么的吗？”栗金色头发的女孩问。
弗朗西斯拍拍覆满银白的脑袋：“哦，亲爱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这玩意。”
“真的！？”小家伙们瞪大了眼，异口同声。
“真的。没记错的话，它应该就在这房子里。”弗朗西斯说， “如果你们想看，我数三声，你们谁先找到，我就……”
话音未落，刚刚还围在他膝前的孩子一下朝四面八方散开，瞬间不见了踪影。
弗朗西斯笑了，将搭在腿上的毛毯掀开，迈开缓慢而有力的步伐，拨开帘子，走进烟雾弥漫的厨房。
“进展怎么样？”他走到正忙活的人身旁。
“很顺利，理所当然的。”对方忍不住骄傲地回答。
弗朗西斯用手挑起一根切成条的土豆，放进嘴里尝了尝：“不错嘛，看来这么多年你的进步真的很大。”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亚瑟看起来心情不错，“刚刚在跟孩子们讲什么？”
“没什么，小家伙们吵着问我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亚瑟轻笑出声：“很难缠吧。”
弗朗西斯耸耸肩：“像极了罗莎刚被我们领养的时候，不是吗？”
“说得也是。不过罗莎很懂事，可没他们几个这么吵闹。”
“他们还小，慢慢就会懂事啦。”
“可是……”
“弗朗西斯！”卡尔文那大了一码的凉鞋在木质的地板上踩出“哒哒”的声音，他举着一本老旧厚重的笔记本跑进来，“弗朗西斯，我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哦，看看我们的小天才找到了什么！”
“这是？”亚瑟挑眉。
弗朗西斯微笑着翻开封面，只见泛黄的扉页上用花式字体写着 Arthur Kirkland 两个大大的单词。
弗朗西斯冲他眨眨眼，和卡尔文不约而同地说——
“老亚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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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无聊至极的产物
以及莫名其妙的脑洞233
